沈彦扶着略微有些站不稳的青年,道:要不要去我家住一个晚上,你家现在应该不太方便回去吧。
顾清然半靠在他怀里,纤长的手指松了松领口,修长的脖颈露了出来,他身上是淡淡的木质香,混杂着酒水的味道并不难闻。
他摇头苦笑道:我哪里方便天天打扰沈少呢,我前几天已经购置好房子了,宋家......不回去也无所谓。
沈彦眼神幽深了一瞬,倒也没有强求:我送你上车吧。
扶着顾清然上车,看着车窗升起,沈彦点燃一支烟,夹在指尖任其燃烧。
陆问然冷眼瞥着他道:他是谁?
宋家新认回来的真少爷,你这两年在国外,不认识他也正常。
陆问然对豪门的纠葛不感兴趣,意有所指道:你对他很有兴趣?
现在挺有兴趣的。
沈彦道,他这人挺有意思的,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。
陆问然心道他已经看出来这小子的邪门了,不过几个照面的事,就整的他鸡儿梆硬,要不是他不喜欢男人,恐怕这会子也得和里面那群人一样被迷得恨不得当场把人扒了强奸。
这事他不好开口,意味不明的冷哼了一声,有几分把气撒在沈彦身上的意思。
沈彦不明所以道:怎么说,我现在开车送你回老宅。
陆问然道:太晚了,算了,去你那里吧,过两天老爷子过寿,我还是少出现在他面前。
行,你的房间我还给你留着呢。
...... 顾清然上车的时候还是一副不胜酒力的微醺模样,下车的时候眼神已经清明了不少。
他的确不容易醉酒,但是在那一群人中周旋,千杯不醉可不是什么好玩意,他稍微露出点弱势,身上就被摸了不知道多少下,要是真的醉倒在哪里,恐怕全身上下没一个洞是合的上的。
顾清然需要这些人脉,可也从未想过以身饲虎。
今晚的宴会与其说是为了给他庆祝生日,倒不如说是给那些公子哥们找乐子。
顾清然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酒,躺在沙发上的时候一阵反胃难受。
他的领口敞开着,露出一节精致的锁骨,胸膛上是大片蔓延的红色,长腿搭着,说不出的诱人色气。
顾林开门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,他的视线在青年的长腿上顿住了一瞬,将手里的解酒药和热水递给了顾清然。
今天喝了多少?
顾清然想了想:不记得了,左右不超过十杯。
下回我跟你一块去。
顾林道。
他知道顾清然要干什么,也从来不说让顾清然少喝些的无用话。
顾清然眼神柔和了些许,他轻声道:不用了哥,我下次会注意点,不会喝那么多了。
顾林不是能言善辩的性子,更不擅长反驳顾清然,他沉默了一瞬,道:你心里有分寸就好,宋家那边闹的阵仗大,宋继铭嚷嚷着要把你赶出宋家,你这段时间先躲着点他。
顾清然嗤笑了一声,狭长的眼眸微眯着:坏了根的小孽畜......正好,我手里有个项目需要沈家松口,我这段时间去沈彦哪里联络下感情。
顾林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。
顾清然心知肚明,他软着嗓音道:哥,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那帮人打交道,但是你也知道的,宋家人心里只有那个小孽畜,我这些年要是不和那帮公子哥混在一起,保不定那天我就死在那小孽畜手里了...... 顾林道:别说这些晦气话,大不了我带着你走,和小时候一样,我也能养活你。
顾清然抬眼看着男人冷峻刚毅的眉眼,心里要说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,他和顾林自小青梅竹马,要说这世上还有谁是真心疼他的,也就只有顾林一个了。
他不是没想过干脆生米煮成熟饭,把顾林睡了再装可怜,说不定顺理成章的就在一起了。
可是顾清然不敢,越是在乎就越是小心踌躇,即使他在外面俨然一副交际花的模样,回到顾林身边时也还是不由自主的装成小白花。
在风中摇曳着纤弱的花茎,渴求着顾林轻柔的爱抚。
他不愿让顾林心烦,故作轻松道:我之前也去沈彦家住过一段时间,沈家家大业大,就沈彦一个独子,管的也严,你了解我的,那些脏的乱的我是一概不碰的,玩归玩,该有的分寸我还是有的。
顾林深邃的眼眸看着他道:过得不开心就回来,还有我在。
顾清然状似没心没肺的笑道:我跟着玩能有什么不开心的,别人八辈子都见不着的世面都让我给瞧见了,我心里畅快着呢。
...... 我记得上回来的时候这块还是健身房,怎么现在装成琴房了?
陆问然穿着无袖背心,结实宽阔的背肌上都是汗水,他仰头喝完水,手指在琴键上随意的按动了几个音符。
这块有落地窗。
陆问然顿了顿,眼神中透着几分了然的嫌弃:你带几个人来这里玩过?
沈彦道:这房间风景好,好风景得配美人,自然不能随便什么人都配的上的。
沈家世代经商,教育子辈也很有一套自己的理论,教出来的都是精明似妖精的人,沈彦就是这一辈最妖气纵横的。
陆问然自认为自己各方面都是顶尖的,但论起玩来,那还得是看沈彦。
没有健身房不方便,我隔壁还有个空房间,我找些人装个健身房吧。
沈彦摇头:那可不行,今天可有人要搬进来,楼上的影音室给你改成健身房吧。
陆问然皱着眉头,俊朗的脸上出现几分不悦的神色:还有谁要过来?
沈彦看着通透明亮的落地窗,笑道:你见过的,他的屁股很漂亮,皮肤也够白,按在这里操应该叫的会很好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