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是秦家大郎吗?”云皎不解地问道。
萧婧点了点头,“是秦家大郎,但不是秦觅的亲大哥,而是堂哥。”
“秦寻是大嫂早逝的大舅舅流落在外的外室子。”
“听说秦寻小时候过得很不好,打小就被养歪了,但也是秦家大房唯一的独苗,只能接回秦家养着。”
难怪秦寻一走,秦家大房直接乱套了。
“原来如此,但柳清漪现下无其他去处,母亲定会收留她。”
“府里,又得闹腾了。”
云皎有时都想怂恿萧昶和镇北王提分家算了,天天和这些人住在一块,眼见心烦。
“嫂嫂,你就不怕柳夫人故技重施打二哥的主意?”
毕竟,那可是有前车之鉴的。
“如果她不想要二郎这个儿子了,倒可以试试。”
这样她都不用使手段,萧昶就会自己站到她身前,为她扫清一切障碍。
可云皎和柳夫人都不知道的是,在上次动胎气后,梨园内所有的一举一动都早已被萧昶掌控。
柳清漪人刚到梨园,消息就已经传到了萧昶耳朵里。
柳夫人性格看上去强势,可却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。
柳清漪的软磨硬泡死缠烂打不多时便能让他母亲心软。
“去告诉母亲,想要留下人可以,从今日起不得踏出梨园一步。”
“若有违抗,梨园承担全部后果。”
影子接下命令后立即消失,萧昶已经在军营着手北境全方位的布防。
“二爷,摘星院那位小心思太多了,您就不怕他跟着王爷开拔路上闹幺蛾子?”
长存看不上萧旭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,若真恨他们二爷,那就下死手做了他们。
偏他又不敢,怂得很。
“他若着急上路,九叔自会送他一程。”
萧旭那些层出不穷的小动作,取决于镇北王对他的容忍度。
一连几日,云皎都没有听到关于梨园的消息,准确地来说是关于柳清漪的。
正月十五,镇北王府挂满了红绸,前来观礼的宾客早已座无虚席。
云皎坐在女眷席亲眼见证萧婧的幸福。
身穿正红色婚服的的两人,在双亲和亲朋的注目下,完成了他们人生中最重要的新婚礼。
直到那句“礼成,送入洞房!”声激昂响起,云皎才有种萧婧已经成婚的真实感。
“时间过得真快啊,转眼间婧儿都出嫁了。”
身旁白霜感概的声音在云皎响起,神色中带着羡慕。
云皎没法做到如她那般若无其事,嫌隙出现后,云皎待白霜态度早已退回原地。
做不到同舟渡,但她也不会半路反水。
见云皎不接话,白霜有些尴尬,窦王妃将妯娌二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。
果然还是没能抵过利益的诱惑啊。
这样也好,日后两方对立,白霜也能狠下心来。
吃完喜宴,女眷这边先一步散了,男宾那边还在把酒言欢。
尤其是以萧旭和萧昶为主的两个文武阵营,一杯接着一杯地敬酒。
身为新郎官的霍昀也好不到哪去,被军营的兄弟们挨个拼酒,打定主意今天要把他喝倒。
“嘿!你们这群人是日后不打算娶媳妇儿了是吧?”
霍昀边喝边威胁着还要上来找自己拼酒的将士,
“嘿嘿,霍小将军,此一时彼一时嘛!今天的任务就是先把你灌醉了,以后的事以后再说。”
“好啊你们,都给我记着。”
霍昀和将士们闹成一团,喝酒吆喝声不断。
喜庆轻松的氛围让大家都短暂地忘记远在万里之外燕京的威胁。
等男宾这边散场时,萧旭已经被灌醉把自己喝趴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