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清漪颤抖着手,眼里的泪流得更凶了。
“是清漪笨手笨脚的,想出去给姑母找好的郎中给姑母治病,在城中胡乱一通找不小心摔了。”
可实际怎么摔的,摔了之后怎么样,柳清漪一笔带过。
“之后翠丫便带着我回府了,清漪本想过来照顾姑母,听闻王爷过来看望姑母,清漪不欲打扰便先回房了。”
柳清漪的体贴让觉得熨烫,心中愈发坚定要将她纳入儿子后院,为自己所用。
“好孩子,有心了。”
柳夫人将柳清漪拥入怀中,轻轻拍了拍她的薄背。
“康嬷嬷,去取我拿瓶上好的伤药拿来。”
柳夫人心疼地拿起打湿的巾帕轻轻擦拭柳清漪手心的伤口,接过伤药小心地给她上药。
康嬷嬷看着姑侄二人和谐的氛围,心里很是吃味。
这表姑娘来了之后,夫人待她冷淡了许多,也不像从前那般依赖自己了。
凌霄院。
萧昶已经受完十鞭子,镇北王回来时霍昀正在为他上药。
霍昀见到镇北王身影,刚想起身行礼就被制止。
“霍昀,你先回去休息。”
“是,属下告退。”
霍昀退下后,萧昶重新穿好衣服,背后的伤并未全部上药,绸衣紧贴皮肤传来刺痛感。
“怪父王吗?”
萧昶摇摇头,父王不过是做做样子,十鞭于他不过是挠痒痒。
“母亲所见天地不过一方后院,看不清当下的局势也并无大错。”
“你明白就好,以后无须同她置气。”
镇北王扫了眼次子丝毫不受鞭刑影响的面色,想到探子报的消息。
“畅欢楼去了?”
徐涛一行人在踏入北境的那一刻,所有行程皆在镇北王的掌控之中。
“嗯,各位大人们也去了。”
说到此,萧昶想起和父王打的赌,看来还是他和九叔赢了。
“父王还是太高看他们了。”
镇北王只是笑了笑,没有去和次子争辩。
各方势力错综复杂,想要拥有绝对忠诚的纯臣,除非家养。
例如他身边的霍九。
再例如次子身边的霍昀。
他们既是扈从,也是保命符。
“听阿九说你在催那批人的进度?”
而且不止一次。
徐涛等人进入北境也不过几天,竟叫次子这般坐不住。
“碍眼。”